164、痛苦
自殡仪馆送来的喜帖
皖南牛二
我觉得不对劲，我问：“不对，这种事他不会到处招摇出去说，是张铁寒利用了他么？”
秦师傅听到这里哈哈大笑，笑声中带着一点儿落寞。
我听得烦了，本来心里就各种疑问，他还要装逼大笑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，你丫的说不说？”
“秦征啊，我差点儿都忘了自己以前是多么不懂人心。啊，我忘记了，你以前经常被人欺骗对吧，被周诚还有王子涵骗得团团转，我还记得呢，那个时候你下定决心要不再被骗，但是还是一直被骗，要过多久你才会不再相信这些人？啊，我活得太久了，我已经忘记了。”
“你他妈的到底说不说？”
秦师傅对我眨了眨眼睛：“张宏斌自己是不会说的，复活的秘书张铁寒也不会说出去。因为说完了以后，张铁寒自己就要死了当这个转世的圣王，他怎么会说出对自己不利的秘密呢？”
我的心里咯噔一跳，有一个不敢说出来的名字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，那真是太可怕了。
我咽了一下口水，尝试着说：“张宏斌的老婆。”
秦师傅没说话，我知道我猜对了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”
“钱啊。”秦师傅笑道，“很难想象吧，把我们这么多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，全部都是因为钱。张宏斌的老婆知道自己是复活之身，也知道张宏斌无法自杀了以后让一切结束，所以他就把这个值钱的消息卖给了王继忠。你在水池里看见了复活的自己了吧，那是人傀而已，他们无法控制你，就想重新做出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来。你是十世恶人，你的魂魄和别人不一样。”
“我的魂魄还能怎么个不一样法，你也说深恶就一次性地说清楚。”
秦师傅道：“别人死了，就好像一根灯灭了一样，等到转世了，就是这盏灯被重新点亮了。可是你不一样，你死了以后，就好像蛇蜕皮一样。”
“真的很恶心。”
“但是是事实。”
“我是你的第四层蜕皮。”
“对。”
我打量着他，慢悠悠地问：“这么说，你死不了。”
“你也可以这么理解。”
和他交谈了一阵以后，我已经完全相信他就是我自己了，不是整容的，因为他的想法和我完全一模一样。
“他们盗了你上一世的尸体，希望制成尸傀儡来替代你。那尸傀只有你的样子，却没有你的记忆。”
我点了点头，大概的经过我都已经知道了，他说的应该是实话，我心中的疑问已经解释清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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